00　浴血

        以眼还眼，以牙还牙，以手还手，以脚还脚，以烙还烙，以伤还伤，以打还打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《圣经・旧约・出埃及记》

        你知dao我何时开始有病？

        高中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有办法，我是不得不杀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好像zuo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我浑shen是血，xiong口被血浸得shi透，站到萧逸面前，他惊慌失措地检查我哪里受了伤。我摇摇tou，不是我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逸，我杀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，紧接着告诉我，不要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总是对我说平安归来，所以这一次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，无法你将去哪里，我保证，带你平安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01　金主

        午睡醒来，遮光窗帘严丝合feng地拉紧，隔绝了夏日炽烈的光照。房间内一切都罩着老式默片般的昏暗色调，静谧如一场囚徒困境，被遗忘在时间深chu1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背朝卧室的门，听见萧逸在隔bi悉悉索索整理行李的声音，最后咔哒一声轻响，行李箱的锁扣合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入夏以来，我总习惯在下午三点多睡一觉，打发时间的绝佳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 醒来时天边暮色逶迤，夕阳如同某种苍凉手势，静默舒展着她的瑰丽与柔和，我的眼角亦有濡shi的痕迹，只因刚刚又陷入了一场冗长而歇斯底里的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情绪很激动，一直哭着问你为什么不要我？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？为什么不和妈妈争我的抚养权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了，你们争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们争的不是抚养权，你们争的是不抚养权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这句的时候，好像站在漆黑的海面上，抬眼是黑压压的天幕，没有星子。脚底是虚的，漂浮的航船，没有方向。被魇住了般，醒来情绪依旧无比真实，而幸好所有的架，都在梦里吵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空调关着，没有一丝气liu涌动，闷热至极，像个窒息的热罐，我溺于底bu。

        滴。

        清脆的遥控提示音响起，萧逸走进来，空调重新无声地运转起来，送来shishi的冷风。他蹑手蹑脚，以至于我都没有听见脚步声，我侧着shen子继续装睡，直到他站到床边，手掌轻轻抚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蚕丝被胡乱压在shen下，我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，丝绸布料，易皱难打理，胜在轻薄凉hua，于是萧逸作乱的手得以在我shen上畅行无阻，落在我腰间，温度有些高，又轻车熟路地顺着腰线摸下去，最后停留在tun侧。

        微微发tang的掌心与冰凉的丝缎形成鲜明对比，萧逸手在我tun上旖旎地打着转儿，随即收拢五指，轻轻nie了把我的屁gu，tun肉ruan嘟嘟地在他手里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醒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啧，这种叫醒服务还真是萧逸特有的暧昧又下liu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转shen半眯着眼睛瞪他，视线朦胧，只见他已经换好了衬衫，法式双叠袖一丝不苟地折起来，袖口点缀着Tateossian蓝宝石袖扣，三十周年纪念款。

        夏日炎热，萧逸解开白衬衫领口的两枚扣子，lou出笔直jing1致的锁骨来，还有锁骨上的一颗痣，看得我心里yangyang的，想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。但也就想想而已，刚刚睡醒，牙关ruan绵绵的没力气，稍微动弹了下胳膊，才发觉全shen酸痛得好似被拆开重组了一遍，这当然得归咎于某人昨夜的丰功伟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萧逸指尖拭过我眼角的水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热出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sai过去，萧逸笑笑，没有拆穿，问：“过会儿我出发去机场，走之前有什么话跟我说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别过tou，因为实在不擅长面对这种分别时刻，所以每次都情愿逃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给你带什么吗？”见我沉默，萧逸自己絮絮叨叨地提议起来，“现在想不到也不急，我待一个星期，你在家好好想，想要什么列个单子发给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次你就带错了，迪奥经典款手提袋带成了LV季节款……”我小声嘟囔着算旧帐，以一种极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扫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逸不好意思：“怪我怪我，赶时间，看到长得差不多就直接进店拿了。这次我保证，留出一整天替你买东西，绝对不会再弄错了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他又俯shen下来，我推他：“你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时间。”萧逸盯着我，眼里闪出想入非非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吧，萧逸，你不会――！

        不等我反应过来，他修长的手指便唰的一下子溜进了我的裙底，其熟练程度令我叹为观止。指尖蹭过tui心jiaonen的肌肤，还要往更隐秘的深chu1探去，刚摸了一下萧逸就便笑起来：“这才下午，怎么内ku都不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是为了你方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白他一眼，反正迟早会被剥下来，不如不穿，有时候萧逸力气大一点还会扯坏，天知dao我究竟有多少条心爱的小内内命丧他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骂萧逸心急，他就厚着脸pi讨好地朝我笑，还像只大狗一样摇tou晃脑地过来蹭我，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实在太帅的份儿上，我真的会把被弄破的lei丝内ku一把扔到他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萧逸每次眼瞅着我脸色不对，就仿佛有先见之明般从shen后拎出包装袋，笑嘻嘻地献宝：“宝贝别气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，都是你喜欢的款。”